随着各国开放天空,搭飞机出游变成一件很方便的事情,但是还是有许多民众对于搭乘飞机有飞行恐惧症。
佛蒙特大学临床心理学家马修‧普莱斯则分析,有些人的飞行恐惧症,是因为从来没进入过机舱,或之前曾经有过与飞行有关的不良体验,包括一次真实的航空旅行、看到空难惨状、或害怕身处封闭空间内等。
事实上根据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发布的安全统计数字,2015年共有35亿人乘坐民航飞机旅行,该年一共只发生了68起航空事故,其中的4起造成136人遇难。加上德翼空难和Metrojet空难的死亡人数,航空事故造成的总死亡人数为510人。
不过世界卫生组织却宣称2013年全球道路交通事故总死亡人数为125万人。整体来看,开车、乘车比乘飞机的死亡概率要高大约100倍。
虽然数据显示,开车、乘车比搭飞机的死亡率还高上许多,但还是有许多人依然有飞行恐惧症。其实行恐惧症是可以治疗的,有很多治疗方法可以缓解紧张情绪,比如有人会戴上耳机。
马修‧普莱斯则建议,可以进行呼吸练习,先是用口深吸气,在保持胸部不动的同时让腹部膨大,然后把气体通过鼻子呼出去;甚至可以在呼吸的同时,默唱一些舒缓的歌曲,好让精神更快地镇定下来。
另外针对容易焦虑的人,首先找到焦虑的周期,摸清焦虑感不断增加且保持的规律,焦虑感是如何产生恐慌情绪,以及最重要的,如何有效应对焦虑。
美国商人克雷‧普莱斯利在2009年哈德逊河空难中幸存后,患上了飞行恐惧症,但他却还是自己克服了。他选择自己当飞行员来解决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选择并非适合每个飞行恐惧症患者,但仍然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方法。
尽管空难发生概率很低,但却被各大新闻媒体所广泛报道。面对充斥着飞机残骸和遇难者尸体的恐怖图像,我们不由得对航空旅行心生恐惧。
以马来西亚航空公司发生的两起空难为例。马航370航班神秘地消失在印度洋的某个角落,马航17航班则在乌克兰上空惨遭导弹击落。整整两年后这两起空难还不时成为报纸的头版新闻。去年发生了德翼航空的空难惨剧:一名决意自杀的飞行员驾驶着飞机一头撞毁在阿尔卑斯山区;不久之后俄罗斯Metrojet 9268号航班在从埃及起飞后不久就被疑似炸弹在空中炸毁。
波音公司2010年的调查结果表明,有17%的美国人承认他们害怕乘坐飞机。其中有些人害怕碰上空难事故,另外有些人则害怕待在一个无逃生出口的封闭空间里。害怕乘飞机的名人也大有人在。《布达佩斯大饭店》、《天才一族》的导演韦斯·安德森就选择乘船去欧洲。已故摇滚明星大卫·鲍伊在1970年代初乘飞机从塞浦路斯起飞遇到了风暴,从此以后他就选择乘坐船只和火车出行;1980年代他重新开始乘坐飞机,但在一次心脏病发作,以及他的女儿蕾西出生后又再次放弃了航空旅行。据说凯特·温斯莱特总是避免和他的丈夫乘坐同一个航班,这样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在空难中双双遇难而让他们的孩子沦为孤儿。
很遗憾,对于人们为什么会产生飞行恐惧症的原因,还没有一个单一的解释,致人们出现飞行恐惧症的原因多种多样;专攻飞行恐惧症研究的佛蒙特大学临牀心理学家马修·普莱斯说。
有些人是出于对其他原因的飞行恐惧症。例如丧失控制感、幽闭恐惧、甚至无理由的恐惧,在皇家空军担任飞行员兼精神病学顾问的心理学家罗伯特·波尔称。工作压力、婚姻不和或子女生病等等与飞行无直接关联的事物也会引发人们的恐惧情绪。
作为对乘客的保护措施,机场和机上安全程序是另一个常常会引起人们紧张的因素。机场采取的反恐措施会让有些人感觉有恐怖分子凖备炸飞机,起飞前的安全宣传片也会提醒我们可能发生坠机事故。有些精神容易紧张的人总是想避开这些安全宣传片不看,但这其实是一种错误行为。
那些看了安全宣传片以后对撤离飞机有了计划的人往往会做出正确的举动;波尔说。例如在最近阿联酋航空一架飞机在迪拜紧急迫降的事故中,许多乘客带着自己的物品撤离飞机,增大了风险。我们在安全宣传片中一直告诫乘客放弃一切个人物品迅速撤离飞机,但人们在面临危险时往往会做出难以意料的反常举动;波尔说。
幸运的是飞行恐惧症是可以治疗的,有很多治疗方法可以使用。许多方法都能缓解人们的紧张情绪,有人会戴上耳机或喝酒,有人则服用抗焦虑药物。
对于那些从未乘坐过飞机或有不良记忆的人,缓解其紧张情绪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告诉他们飞机的飞行原理,可以告诉他们看起来很笨重的金属机器是怎么飞起来的,空管人员是如何保持两架飞机的距离防止相撞的,飞机是如何抵御风暴的等等。
其次容易焦虑的群体或许应当接受催眠术疗法或认知行为疗法。首先找到焦虑的周期,摸清焦虑感不断增加且保持的规律,焦虑感是如何产生恐慌情绪,以及最重要的,如何有效应对焦虑。
另外还可以阅读有关自我应对机制的书籍,或者寻求医生帮助。与阅读西蒙德·弗洛伊德长篇累牍的心理学着作相比,你可能只需要去看一次医生就能解决问题。飞行恐惧症完全可以治疗,但你如果对它毫不在意,它就不会轻易好转;
普莱斯和波尔都认可,克服飞行恐惧症的最佳手段在于控制暴露程度。参照一句老话该来的终归要来;飞行恐惧症患者可以在心理谘询师的循循善诱下,让自己逐渐暴露并适应飞行过程的各个阶段。过去航空公司曾经在机舱内聘用心理谘询师与心情紧张的乘客谈话,帮助其缓解恐惧情绪。
另一种暴露方式则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实现:你可以安坐在在地面上体验飞行的各个阶段。过去,只有飞行模拟器才能提供这种体验:大屏幕上显示停在虚拟机场上的虚拟飞机的内部情况,此外还可模拟飞机噪声。后来一项新发明出现了:这就是虚拟现实头盔。
普莱斯分析了针对虚拟现实和飞行开展的大量研究并得出结论说,虚拟现实技术无疑是对付飞行恐惧症的一件利器。例如虚拟现实很适合治疗对起飞时间长感到恐惧的乘客。实际飞行中的起飞过程为时很短,但在虚拟飞机上,心理谘询师却能自由控制起飞时间的长短。你要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在登机门处、或者在空中巡航期间感到压力巨大,心理谘询师就能够针对你的情况让你身处最不利的场景之中。另外还能根据最让你感到恐惧的因素任意设置一天中的飞行时间、天气、飞机座位甚至飞行员的心情。
虚拟现实直接作用于思维中的潜意识部分,虚拟现实头盔则是虚拟现实疗法的互补性工具,约翰逊写道。头盔的使用极大增强了虚拟现实疗法的感染力。你不会感觉到虚拟场景是非常虚假的。相反它却能帮助你随时体验让你感觉恐惧的场景进行治疗。
约翰逊后来在乘坐真实航班时惊奇地发现,他对飞行恐惧症比以前轻多了。做深呼吸、保持微笑、保持直立坐姿后,我就丝毫感觉不到恐惧了。我感觉很轻松舒适;他写道。
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家芭芭拉·罗斯鲍姆将虚拟飞机和真实飞机场景下的暴露疗法进行了比较。在接受了所有两个场景下的8次治疗后,93%的患者不再有飞行恐惧症;她说头4次治疗教会人们如何应对焦虑。例如如何确认哪些念头是无益处、非理性的,并纠正这些错误念头。
接下来的4次治疗会使用虚拟现实技术帮助人们体验飞行环境,从而克服焦虑感。使用真实飞机和虚拟飞机的效果一样好,虚拟现实的优势在于可行性高–成本低廉、操作简便。在短短45分钟治疗时间内足不出户就可以安排很多次起降;罗斯鲍姆说。
颠簸气流、刺痛耳鸣,还有摇晃的机身,让许多人视搭飞机为一场噩梦。 根据美国空军前飞行恐惧治疗师,汤姆‧波恩经验,大约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人患有不等程度的飞行恐惧症。
无论是可怕的搭机经验,或是对航程的不安幻想,都有可能成为飞行恐惧症的来源。 然而现代社会中,无论洽公或旅行,总有需要搭乘飞机的时刻。有时为规避飞行恐惧症,选择其他交通工具的麻烦,可能比恐惧本身更令人困扰。
幸好只要多练习,想像力与深呼吸,便能帮助我们减轻飞行恐惧症。飞行恐惧症来自于飞机打乱了人体中的压力贺尔蒙机制。一般而言人们能认知搭飞机是一项可以放心、不必紧张的活动。
然而一旦贺尔蒙失控,恐惧的人们便会失去控制感,认为自己会受困,感到害怕不已。 想减缓这种状况,汤姆认为,办法之一,就是刺激人体的催产素。这是一种当女性分娩、哺育母乳,或是夫妻发生亲密关系,处于幸福状态时,会产生的一种贺尔蒙。
搭乘飞机前想像爱人或是宝宝的脸孔,都能帮助我们舒缓害怕的感觉。美国旅行焦虑中心执行长珍‧瑞纳本身也是个非常害怕搭飞机的人。
她总会在紧张时,想像每个夏日沙滩的细节,无论是天气、海的颜色或味道。她认为人们总是在害怕未来将发生的事,想像一个美好场景的细节,能帮助自己专注于当下,抛掉恐惧。
除了发挥想像力,美国曼哈顿心理学家罗伯‧睿南则以深呼吸帮助92%的飞行恐惧者改善问题。罗伯利用仪器监测患者的体温、心跳,找出患者一般放松时的呼吸频率,再让患者在搭机前,运用腹式深呼吸,透过口琴吹出平时放松的呼吸速率与长度,能有效减缓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