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大雁独飞吗?你看过骆驼独行吗?是的牠们都是群居、团体行动的动物。不过自从人类出现以后,先于人类的大雁还是遨游天际纵横南北,可是骆驼却几乎全为人类所豢养、替人类做苦工了。最主要的原因可能在于鸟类属于三次元的自由飞翔动物,地上的人类只能捉住同属二次元的走行动物来替自己服务(极少数的鸟类除外)。人类要是能够飞翔,天下恐怕就无能够逃脱人类魔掌的动物了。上帝总是留下一手,让人类反省自己的能力有限,也让天空留下一些自然的美景。
春秋之际抬头一望,偶而可看到大雁成群呈V字型飞行划过天空。大雁属候鸟,随着天候变换,在北半球,秋天南飞以避寒,春天则北飞以避暑。一飞长达数千里,除了少数岛屿可供稍事休息之外,长途飞行必须事先储备体力;中途也可能突遇天候变化,每年又必须南北迁徙长飞两趟,可说备极辛苦也充满了危机。
在大雁的心理层面,必须群体行动才能获得安全感,靠众鸟的智慧才能飞对方向、觅得半途充飢之处。其中中途有弱鸟身体不适之时,也会有他鸟陪同暂停小岛,直到弱鸟体力恢复,才一起继续下一段行程,这些都是形成群体行动的自然原因。
在大雁的生理层面,也有其群飞的必要性。V字型的队伍中,在前面领头独飞的大雁并不是群体中的领袖,但必须是体力充沛的年轻大雁,因为双翅飞扬甚为吃力,而从流体力学的分析得知,翅膀上下摆动的后方会形成气流上下流动的扰流,紧追在后面的左右两只大雁可趁机利用其上扬气流节省一些体力,如此一只接一只,就形成我们所看到的V字型队伍,自然的智慧何其神奇,也让我们看到了美妙的队形。领头独飞的大雁辛苦努力一阵子之后,会自动退位让其他体力犹存的志愿者来接替,如此同心协力完成长达千里的大迁徙飞行。
这种接力完成飞翔任务的情景,让我想起了迎神赛会的队伍上,抬举神轿游行的壮士,在承担重担一阵子之后,也需要另一批壮士来接替的情景,大雁也和人类一样有类似的智慧和同理心。不过唯一让我不解的是,V字型队伍的第二只大雁,不也是左右双翅振力奋飞吗?为何只有单侧的上扬气流有第三只大雁加以利用,而另一侧的上升气流却任其浪费,并无另一只大雁飞来加以利用呢?真想告诉牠们,不妨试试看嘛!这种状况下的天空,就会变成一大片大雁形成菱形天网,遮蔽天空群飞而过,更会是一番世界奇观。
说到骆驼只能说辛苦你们了。据称今日全世界有1400万头骆驼为人类所豢养,野生骆驼只剩数千头。要抱怨的话只能抱怨上帝没有帮你们装上翅膀,像大雁一样能够三次元式飞翔于天空。也没有像大雁和鸽子为你们装上的磁感应力的GPS,只能靠人类导引横走沙漠,代价当然是要驮背重物为人类服务了。
昔日的骆驼抬盐砖,今日的骆驼抬智能型手机,都是替人类服务做生意。独行的骆驼驮物太少,难以聚汇成市;且驼主独行,生病无依靠,只有随人类必须群居的需求,而成群结队横行沙漠完成驮货任务。